恶性肿瘤相关噬血综合征的研究进展

时间:2023-09-28 18:22:03 来源:网友投稿

秦琼 综述 钟殿胜 审校

噬血综合征(hemophagocytic lymphohistiocytosis,HLH),又称噬血细胞性淋巴组织细胞增多症,是一组包含多种临床症状、以过度激活炎症反应为表现的疾病,其特征是T 细胞和巨噬细胞不受控制的激活,进而引起高浓度细胞因子血症和器官损伤[1]。按病因分为两大类:原发性HLH(primary hemophagocytic lymphohistiocytosis,pHLH)和继发性HLH(secondary hemophagocytic lymphohistiocytosis,sHLH)。前者主要和染色体隐性遗传缺陷相关,后者病因包括感染、自身免疫病、恶性肿瘤等[2]。在恶性肿瘤诊断、复发进展或治疗过程中出现的HLH 定义为恶性肿瘤相关噬血综合征(malignancy-associated HLH,MA-HLH);
无论成人还是儿童MA-HLH 预后极差,大型回顾性研究证实1 年生存率不足40%[3]。近年来在发病机制、诊断、治疗和预后判断方面均取得进展,本文就近年来MA-HLH 的研究进展进行综述。

目前,尚无确切的恶性肿瘤相关HLH 的发病率[1]。世界范围内每年新发HLH 患者约800 000 例,在意大利、美国和瑞典儿童发病率在1~10/100 万之间。在发病率方面,有很明显的地域差异,约50%的病例发生在东亚地区[2]。在成人中,血液系统恶性肿瘤相关HLH 发生率0.9%,淋巴瘤中HLH 发生率2.8%。淋巴瘤仍是MA-HLH 的主要原因,一项纳入1 047 例恶性肿瘤相关HLH 中,981 例血液系统恶性肿瘤占93.7%,其中T 细胞或NK 细胞淋巴瘤35.2%,B 细胞淋巴瘤31.8%,白血病相关6.4%,霍奇金淋巴瘤5.8%,其他血液肿瘤相关HLH 14.4%;
实体恶性肿瘤仅有32 例,占3.1%[2]。一项来自美国M.D.安德森医院的回顾性研究报道61 例MA-HLH,急性髓系白血病(acute myeloid leukemia,AML)/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(myelodysplastic syndrome,MDS)为21.3%,T 细胞淋巴瘤16.3%,B 细胞淋巴瘤11.5%,霍奇金淋巴瘤9.8%,实体恶性肿瘤9.8%,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6.5%,慢性髓系白血病3.3%,滤泡淋巴瘤3.3%,其他6.5%[4]。

另一个非常具有地域差异的是发生HLH 的恶性肿瘤类型[5-6]。HLH 相关的血管内大B 细胞淋巴瘤主要发生在亚洲,未在欧洲裔的患者中发现。慢性活动性EB 病毒感染T 细胞和NK 细胞综合征,主要见于亚裔和南美裔的患者[6]。

2.1 恶性肿瘤类型

MA-HLH 通常见于高级别淋巴瘤,特别是T 细胞和NK 细胞淋巴瘤,其他肿瘤如B 细胞淋巴瘤、霍奇金淋巴瘤以及白血病基础上发生的HLH 也较为常见[2,4,7]。某些特殊类型的淋巴瘤发生率明显升高:一项回顾性研究发现在血管内B 细胞淋巴瘤HLH 发生率为26%(45/173),T 细胞淋巴瘤为23%(67/297),皮下脂膜炎样T 细胞淋巴瘤高达31%(90/290)[2]。实体恶性肿瘤相关HLH 多为散发报道或经特殊(比如免疫检测点抑制剂)治疗后出现。

2.2 EBV 病毒感染

EBV 病毒可引起罕见但是严重的淋巴增殖,与HLH 的多种表现有关,是常见触发HLH 的病毒感染之一[6]。通常临床表现为HLH 的恶性EBV 病毒相关疾病,包括慢性活动性EBV 病毒感染、儿童系统性EBV 炎性T 细胞淋巴瘤和侵袭性的NK 细胞白血病;
而其他一些与EBV 病毒密切相关淋巴瘤,如结外NK/T 细胞淋巴瘤却很少发生HLH[1]。

2.3 遗传性免疫缺陷

原发性免疫缺陷疾病的患者(如X 连锁淋巴增生性疾病)易共患HLH(发病率35%)和淋巴瘤(发病率24%)[8]。MAGT1、ITK、CD27 和CD70 的缺陷是与EBV 感染和淋巴瘤相关的T 细胞免疫缺陷疾病[9];
HAVCR2 突变是导致皮下脂膜炎样T 细胞淋巴瘤和HLH 患者遗传缺陷的原因[10]。上述这些免疫缺陷均可增加HLH 的发病率。

2.4 风湿免疫病

某些风湿性疾病如系统性青少年特发性关节炎、成人Still 病,系统性红斑狼疮、抗磷脂综合征等可引起巨噬细胞活化综合征(macrophage activation syndrome,MAS),属于继发于风湿性疾病的HLH[11]。

2.5 与肿瘤治疗相关的HLH

肿瘤相关治疗包括化疗、造血干细胞移植、免疫检测点抑制剂(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,ICIs)和嵌合抗原受体T 细胞(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 Tcells,CAR-T)治疗也是公认的引起HLH 的原因。一项纳入29 例恶性肿瘤合并HLH 患者的研究,其中8例患者在化疗期间出现HLH,占28%[12]。阿仑单抗是一种针对CD52 的单克隆抗体,破坏成熟淋巴细胞,已被认为是HLH 的原因之一[13]。在一项对343 例接受化疗急性髓系白血病患者的研究中,32 例(9%)发生HLH[14]。

ICIs 引起的治疗相关HLH 逐步上升,包括程序性死亡受体-1(programmed death-1,PD-1)、程序性死亡受体配体-1(programmed cell death-ligand 1,PD-L1)和细胞毒性T 淋巴细胞相关蛋白-4(cytotoxic Tlymphocyte associated protein 4,CTLA-4),这类治疗能增强具有抗肿瘤作用T 细胞的功能,增加了HLH发生风险。一项世界卫生组织(WHO)用药安全数据库研究发现38 例ICIs 相关HLH,恶性黑色素瘤和肺癌是最常见的实体恶性肿瘤[15]。另外一项纳入20 例ICIs 相关HLH 研究,3 例患者死亡,15 例患者HLH控制良好,3 例患者再次尝试ICIs 治疗[16]。随着ICIs的广泛应用,ICIs 相关HLH 需要引起高度注意。

CAR-T 细胞治疗后出现一种独特的以高铁蛋白血症为特点的炎症综合征(CAR-T 细胞相关的HLH)在多项研究中报道。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报道一项研究:在52 例CAR-T 细胞治疗出现细胞因子风暴的患者中,21 例(40.4%)进展成为CAR-T 相关HLH,中位年龄13(4~30)岁,主要特征为高铁蛋白血症、肝损伤、肾损伤、肺部损伤和噬血现象[17]。

HLH 作为一种综合征,致病原因多样,包括细胞毒性缺陷、感染触发以及肿瘤和抗肿瘤治疗诱导的免疫失调,这些复杂多变的机制终末结果均为T 细胞和巨噬细胞过度激活。目前,关于HLH 的病理生理机制主要来源于家族性HLH 的研究。家族性HLH相关基因突变导致含有细胞毒性蛋白质的颗粒(如穿孔素和颗粒酶)运输、与靶细胞膜对接、启动和融合发生异常。在正常情况下,细胞毒性T 淋巴细胞和NK细胞识别靶细胞(感染细胞或肿瘤细胞),并通过穿孔素启动细胞裂解,帮助颗粒酶进入靶细胞。靶细胞溶解后,免疫反应会因T 细胞抗原呈递减少而停止。然而这种调控机制在家族性HLH 中失调,导致细胞毒性T 淋巴细胞持续刺激、巨噬细胞过度激活和促炎细胞因子过度分泌(IL-1、IL-2、IL-6、IL-10、IL-18 和TNFα 等),最终导致HLH 的临床和实验室表现。激活的T 细胞——尤其是CD8+T 细胞产生高浓度的效应细胞因子,也是HLH 的关键上游驱动因素[1,18]。

恶性肿瘤相关HLH 目前尚无通用诊断标准。HLH 的诊断在很大程度上仍是基于HLH-2004 诊断标准[19],在恶性肿瘤诊断的基础上,同时满足下述8 项中的5 项:1)发热:持续>1 周,体温≥38.5℃;
2)脾大(肋下≥3 cm);
3)血细胞减少(累及外周血两系或三系):血红蛋白(Hb)<90 g/L、血小板计数(PLT)<100×109/L、中性粒细胞<1.0×109/L 且非骨髓造血功能减低所致;
4)高甘油三脂血症和(或)低纤维蛋白原血症:甘油三酯>3 mmol/L、纤维蛋白原<1.5 g/L;5)骨髓、肝、脾或淋巴结中发现噬血现象;
6)自然杀伤细胞活性降低或缺失;
7)铁蛋白>500 μg/L;
8)血浆可溶性CD25(sCD25)升高>2 400 U/mL。然而这些症状和实验室检查结果常见于多种高炎症反应,尤其是合并恶性肿瘤时,因此需要临床医生加以甄别。

为了更好地诊断继发性HLH,Hscore 评分在临床获得广泛应用并不断改进[20-21]。Hscore 评分系统如下:1)已知潜在的免疫抑制:无(0 分);
有(18 分);
2)体温:<38.4℃(0 分);
38.4℃~39.4℃(33 分);
>39.4℃(49 分);
3)肝脾肿大:无(0 分);
肝大或脾大(23 分);
肝脾均大(38 分);
4)血细胞减少:1 系减少(0 分);
2 系减少(24 分);
三系减少(34 分);
5)铁蛋白(ng/mL):<2 000(0 分);
2 000~5 000(35 分);
>6 000(50 分);
6)甘油三酯(mmol/L):<1.5(0 分);
1.5~4.0(44 分);
>4(64 分);
7)纤维蛋白原(g/L):>2.5(0 分);
≤2.5(30 分);
8)血清谷草转氨酶(IU/L):<30(0 分);
≥30(19 分);
9)骨髓穿刺发现噬血现象:无(0 分);
有(35 分)。积分越高,诊断为HLH 的可能性越大;
积分截断点为169,敏感性93%,特异性86%,可对90%患者明确诊断。有研究证实,在血液系统恶性肿瘤(既往未行造血干细胞移植患者)最佳节点值200 分,诊断准确率高于节点值169 分(86.1%vs.83.0%);
在实体恶性肿瘤最佳节点值217 分,诊断准确率也高于节点值169 分(100%vs.87.5%);
因此提出以200 分作为最佳节点[21]。在一项前瞻性研究中发现,在MAHLH 中血清乳酸>2.0 mmol/L 更常见(67%vs.21%),因此怀疑MA-HLH 时需要测血清乳酸[3]。近期一项多中心回顾性研究确立“最佳HLH 炎性指数”-OHI指数,sCD>3 900 U/mL 且铁蛋白>1 000 ng/mL,可准确识别肿瘤相关HLH;
分析HLH-2004 和Hscore 评分,OHI 指数阳性患者的死亡风险明显增加[22]。

除恶性肿瘤本身临床表现外,MA-HLH 与其他HLH 临床表现类似,临床表现为持续性发热、肝脾肿大、浅表淋巴结肿大、皮疹或瘀点瘀斑、黄疸以及肾功能损伤;
实验室检查:血细胞多系减少,转氨酶、胆红素、甘油三酯、铁蛋白、sCD25 升高,纤维蛋白原下降,自然杀伤细胞活性降低或缺失[1-2]。因此,在临床上出现持续性发热、肝脾肿大、血细胞多系减少和铁蛋白明显升高时要考虑到HLH 的可能,避免延误诊治和漏诊。

5.1 血清铁蛋白

铁蛋白是巨噬细胞活化的标志物,高铁蛋白血症(>3 000 μg/L)是诊断HLH 的敏感特征性指标[1];
铁蛋白在鉴别CAR-T 相关HLH 和CAR-T 相关细胞因子风暴方面均有意义,前者血清铁蛋白显著升高,通常超过100 000 μg/L,C 反应蛋白仅轻微升高(30~50 mg/L)[23]。铁蛋白也是评判疾病活动和治疗反应的关键性指标。

5.2 可溶性IL-2 受体α(IL-2Rα 或sCD25)

高亲和力IL-2 受体α 链(IL-2Rα 或CD25)是一种T 细胞表面跨膜蛋白,在T 细胞活化后表达上调并脱落成可溶性形式进入血清中。以5 000 U/mL 作为临界值,诊断淋巴瘤相关HLH 的敏感性和特异性分别为89.5%和77.4%;
极高浓度sCD25(>10 000 U/mL)对HLH 诊断特异性高达93%[24-25]。sCD25 是疾病活动和监测疗效的标志物。

5.3 骨髓和组织活检

在骨髓、淋巴结、肝脏、脾脏和皮肤活检中发现噬血细胞支持HLH 的诊断。然而,形态学上的噬血现象不是特异性的。骨髓噬血现象可由败血症、溶血、输血和HSCT 等引起。法国一项对134 例连续入住重症监护病房的HLH 患者进行的研究显示,组织活检对HLH 诱因的诊断率最高的是淋巴结(75%),其次是皮肤(50%)、骨髓(44%)和肝脏(30%)[26]。

目前,关于MA-HLH 的治疗缺乏前瞻性大规模研究,主要以专家建议为主。在治疗时要充分考虑患者的身体状况和HLH 的诱发因素,根据疾病危急程度首先控制炎症反应。在某些可疑恶性肿瘤病例中,糖皮质激素的应用可能会掩盖恶性肿瘤诊断,需要在炎症反应控制后及时再次全面评估肿瘤的诊断[22]。

6.1 HLH-94 或HLH-04 方案

目前,广泛用于MA-HLH 的治疗方案有HLH-94 或HLH-04 方案。HLH-94 方案包括:依托泊苷150 mg/m2每周2 次,地塞米松 10 mg/m2·d(第1~2周)、5 mg/m2·d(第3~4 周)、2.5 mg/m2·d(第5~6周)、1.25 mg/m2·d(第7 周),第8 周减量至停药。由于MA-HLH 患者的合并症较多和高龄等因素,建议依托泊苷降低至每周1 次,推荐剂量降低至50~100 mg/m2[7]。在HLH-2004 研究中证实诱导治疗阶段增加环孢素A 并未显著改善预后[27]。

6.2 DEP 治疗方案

对于HLH-94 方案无应答的HLH 患者,DEP 方案仍有较高的二次应答率[4,28]。一项纳入63 例成人复发HLH 患者的多中心前瞻性研究,总体有效率76.2%,完全缓解率27.0%。DEP 方案:脂质体多柔比星25 mg/m·d,依托泊苷150 mg/m2,甲泼尼龙15 mg/kg·d d1~3,0.75 mg/kg·d d4~7,0.25 mg/kg·d d8~10,0.1 mg/ kg·d 维持到下1 个周期;
该方案2 周重复1 次,从第2 个周期开始甲泼尼龙起始治疗剂量调整为2 mg/kg·d。

6.3 靶向治疗

利妥昔单抗:在EBV 触发的MA-HLH 患者,含利妥昔单抗治疗方案有助于清除含有EBV病毒的B细胞,改善患者的病毒血症和HLH[29]。

6.3.1 依玛鲁单抗(emapalumab)抗干扰素γ(IFN-γ)单克隆抗体emapalumab,被批准用于治疗复发难治的家族性HLH。在一项前瞻性的研究中,34 例患者接受emapalumab 治疗,对于初治和复发难治有效率分别为65%和63%[30]。目前,还缺乏在继发性HLH治疗中相关研究。

6.3.2 芦可替尼(ruxolitinib)JAK1 和JAK2 抑制剂ruxolitinib 是首个证实是对成人继发性HLH 有效的靶向治疗药物。在一项纳入4 例成年HLH 的病例报告中,ruxolitinib 耐受性良好,并且获得快速临床应答,其中1 例患者为T 细胞淋巴瘤,对ruxolitinib 持续应答并长期生存[31]。一项中国回顾性研究:70 例淋巴瘤相关HLH 患者,34 例接受ED(依托泊苷和地塞米松)治疗,36 例接受R-DED(ruxolitinib、阿霉素、依托泊苷和地塞米松);
与ED 方案相比,R-DED 方案患者有效率更高(2 周时83.3%vs.54.8%),总生存明显延长(5.0 个月vs.1.5 个月,P=0.003)[32]。

6.3.3 托珠单抗 针对白介素6(IL-6)受体的单克隆抗体托珠单抗,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(FDA)批准用于CAR-T 细胞治疗引起的细胞因子风暴。有研究报道对于危重伴有HLH 的患者,常规治疗基础上联合托珠单抗能有更大获益[33]。

6.4 造血干细胞移植

造血干细胞移植(hematopoietic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,HSCT)在成人HLH 患者中的地位仍存争议,尤其是缺乏在MA-HLH 的前瞻性数据。HSCT是HLH-94 和HLH-2004 整体治疗方案的一部分,是家族性HLH 的根治性治疗方案。目前认为,在难治性或复发HLH 中,如果无可治疗诱因的情况下,应考虑HSCT[34]。

继发性HLH 病情凶险、生存期短,尤其是MAHLH,30 天生存率约为56%~70%,中位生存期40~55 天。不同年龄和预后相关,60 岁以上患者中位总生存期(median overall survival,mOS)仅24 天。另外MA-HLH 明显增加死亡风险(HR=1.614,95%CI:1.008~2.582,P=0.046)[35]。在一项纳入270 例成人HLH 的研究中发现:和119 例感染相关HLH 患者相比,97 例合并恶性肿瘤的患者生存明显更差(P=0.011)。NK 细胞/T 细胞淋巴瘤合并HLH 患者,1 个月生存率为48.9%,3 个月生存率为28.8%,1 年生存率为15.4%,预后更差死亡率更高[36]。

近年来,在了解恶性肿瘤相关HLH 的复杂免疫途径方面取得进展,新的治疗方法也在不断出现,为改善此类疾病的诊断和治疗带来巨大希望。但是,MAHLH 疾病复杂多变,可发生在肿瘤诊断和治疗全程中的任何阶段,容易被肿瘤本身症状以及治疗引起不良反应(如化疗和ICIs)所掩盖,从而影响HLH 的及时诊断。在治疗方面,HLH-94 或HLH-2004 方案仍为标准,其他新型靶向治疗也发展迅速,在未来可能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。

本文无影响其科学性与可信度的利益冲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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